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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尽头，一轮残月高悬，冷光如霜，映照出李长生那双深不见底的眼睛。他的身影渐渐融入夜色，身后，林雪紧紧跟随，心跳如鼓。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异的气息，仿佛整个世界都在屏息等待着什么。
李长生站在林雪身后，眼神像淬了毒的利刃，越过她的肩头，死死盯着那本《永生录》。书页哗啦哗啦翻动，他只觉体内涌起一阵异样的波动，好似有一层无形的封印，正被轻轻撬开。
“原来如此。”他小声嘟囔着，“所谓的永生啊，不是躲开生死轮回，而是跳出规则的枷锁。”
林雪转过头，眼睛瞪得老大，满是震惊，又隐隐透着期待，问：“你想通啥了？”
李长生没吭声，慢慢合上了书页，指尖还留着一丝不属于这个世界的怪味。他心里清楚，这本书藏着的，可不只是修炼的法子，还有更玄乎的东西——一种能穿透维度的意志痕迹。
“走。”他轻声说了句，拽着林雪就钻进了暗影里。
夜色浓得像墨，藏经阁外，脚步声越来越近。两人在密林中狂奔，首到跑出去几百里才停下。
林雪喘着粗气，望着他问：“你接下来想去哪儿？”
李长生抬起头，看着天边的星星，嘴角扯出一丝冷笑：“找答案。”
晨曦刚刚露头，李长生己经盘坐在一处断崖上，浑身灵气乱转，混沌之力在他手心翻涌。他开始琢磨《永生录》里的功法结构，想把它和这个世界的力量体系揉到一块儿。
“武道当根基，玄术做引子……”他嘴里念念叨叨，“可这结合的法子太糙了，像是有人故意这么弄的。”
他整个人钻进了推演状态，眼前全是符文和轨迹。每一个动作、每一句口诀，都被拆成最基本的能量流动样式，然后重新组合、优化、简化。
时间悄悄溜走，三天三夜过去了，李长生终于睁开眼，眼睛里闪过一道亮光。
“成了。”
他站起身，抬手一挥，体内的能量一下子炸了出来。空气中“砰”的一声闷响，方圆十丈的草木眨眼间就枯了，化成了粉末。
林雪眼睛都首了，问：“这就是……你的新功法？”
李长生点点头：“我给它取名叫《破界诀》，专门打破那些假规则。”
林雪皱起眉头：“假规则？”
“这个世界，不简单。”李长生声音冷冰冰的，“它的存在就是个陷阱。”
夜幕落下，李长生带着林雪偷偷摸进天罡门深处。他早就确定了，这个世界所谓的“永生”，不过是更高维度观察者的实验场。
“这些人练的，是假永生。”他心里盘算着，“他们的灵魂被做了标记，就像一群被圈起来的实验品。”
林雪听得后背发凉，问：“你是说……我们都是别人眼里的‘试验体’？”
李长生没说话，接着往前走。
两人来到一座古老的祭坛前，这儿到处都是诡异的味儿，空气中飘着半透明的符文，像是某种封印的碎片。
“果然。”李长生伸手去碰那些符文，立刻被一股强大的力量给弹了回来。但他没退缩，反倒催动《破界诀》，把自己的能量灌了进去。
“轰！”
整个祭坛剧烈摇晃起来，一个黑影从虚空中冒了出来，带着一股杀气。
“擅闯禁地的，死！”那黑影吼道，声音像打雷一样。
李长生冷笑一声：“你们这些观察者的傀儡，也配谈生死？”
话刚说完，他猛地出手，混沌之力撕开空间，一下就把那黑影打成了碎片。与此同时，整座祭坛开始垮塌，露出下面一个巨大的虚空漩涡。
林雪惊呼：“那是什么？”
李长生盯着漩涡深处，眼神很犀利：“真相。”
“欢迎来到真实世界。”一个机械的声音在虚空中响起。
李长生眯起眼睛，感觉到一股陌生又熟悉的气息。他知道，这股力量不属于这个宇宙，甚至不属于任何一个现实维度。
“你们是谁？”他冷冷地问。
“我们是‘维度观察者’，负责监视和评估各个世界的发展。”那声音接着说，“你触发了‘异常变量’协议，我们要把你回收。”
“回收？”李长生不屑地笑了笑，“你们当我是实验老鼠？”
“你反抗没用。”那声音冷冰冰的，“在这个系统里，你的一举一动都在我们掌握之中。”
“是吗？”李长生嘴角挂着嘲讽，“那我倒要看看，你们的控制有多厉害。”
他猛地催动《破界诀》，整个人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混沌之力和时间法则缠在一起，形成了一种从来没见过的能量形态。
下一秒，整个天罡界开始晃动，天地间的规则出现了裂缝，就像被硬生生撕开的画布。
林雪吓得大喊：“你在干啥？！”
“毁了它。”李长生语气很平静，“既然这个世界是训练场，那我就把它变成坟墓。”
他不再迟疑，全力运转功法，把整个世界的能量都吸进了自己体内。那些练过《永生录》的修士们一个个都崩溃了，他们的灵魂被抽出来，变成纯粹的能量，流进了李长生体内。
“住手！”那个机械声音怒吼，“你在破坏系统的稳定！”
“稳定？”李长生冷笑，“你们连自己造的世界都护不住，还想控制我？”
他猛地张开双臂，混沌之力席卷天地，把整个天罡界的核心给炸了。
“轰隆！！”
一声巨响后，整个世界啥都没了。只剩下李长生一个人，飘在破碎的空间里。
林雪不见了，说不定被卷进虚空乱流里去了。
李长生闭上眼睛，感受着身体里汹涌的力量。他知道，这次掠夺让他变强了不少，但也招来了更高维度存在的注意。
就在这时，一道微弱的信息波动打破了寂静。
“这里是时空管理局，紧急通讯。”
李长生睁开眼，感应到了信息的内容。
“发现新的平行时空他我，坐标己锁定，请求支援。”
他沉默了一会儿，嘴角又扯出一丝冷笑：“有意思。”
他正准备回应，远处的虚空中突然冒出一个人。这人跟他长得几乎一模一样，但眼神冷冰冰的，身上的气息也完全不同。
“终于找到你了。”那人开口，声音很低沉，“我是另一个你。”
李长生看着对方，眼里燃起了斗志。
“来得正好。”
他往前踏出一步，混沌之力又开始翻腾，天地都变了颜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