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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的消毒水气味混合着金属的冰冷，林双雪躺在推车上，感受着车轮与地面摩擦的震动。她的眼皮微微颤动，透过睫毛的缝隙观察着走廊顶灯一盏盏掠过。手腕上的监测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与她的心跳完美同步——这要归功于藏在病号服下的微型节律器。
"血压80/50，脉搏45，瞳孔对光反应迟钝！"护士急促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林双雪在心里默数着秒数。三、二、一——
"准备插管！"主治医师的吼声如预期般响起。
她感觉到冰凉的喉镜探入口腔，时机恰到好处地让喉部肌肉痉挛。医生皱眉撤出器械："不行，气道痉挛太严重，先给肾上腺素！"
推车猛地转弯，林双雪被推进了抢救室。在医护人员忙着准备器械的间隙，她微微睁开眼，确认了墙角监控摄像头的位置——正对着病床，完美。
抢救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又关上，罗东的身影出现在观察窗前。林双雪能感觉到他灼热的目光穿透玻璃，落在自己身上。她控制着呼吸频率，让自己看起来更加虚弱。
"神经毒素，混合了铊和蛇毒成分。"主治医师擦着额头的汗，"必须立即注射特效解毒剂，否则病人撑不过两小时。"
罗东的指节在窗台上泛白。林双雪知道他在挣扎——八年前，正是类似的毒素夺走了周永康的生命，而罗东被栽赃成凶手。现在历史重演，只不过躺在病床上的是她。
"我去想办法。"罗东的声音低沉如雷，转身消失在走廊尽头。
林双雪在心底松了口气。计划进行得很顺利。
罗东的身影刚消失，抢救室的门再次被推开。一个穿着白大褂的男人快步走到床边，俯身假装检查瞳孔，实则将一个微型耳机塞入林双雪耳中。
"B3实验室有动静了。"耳机里传来肖战冷静的声音，"肖强的人正在转移资料。"
林双雪微不可察地点了点头。医生首起身，大声宣布："准备血液透析！"然后推着仪器车离开了。
耳机里肖战继续道："罗东去找老K了，他会拿到假解毒剂。你那边怎么样？"
林双雪借着咳嗽的掩护轻声回答："一切按计划进行。肖强上钩了吗？"
"他刚刚开了一瓶82年的拉菲庆祝。"肖战的冷笑透过耳机传来，"老狐狸终于露出尾巴了。"
在抢救室外的监控盲区，罗东拨通了一个加密号码。
"老K，我需要'夜莺'解毒剂。"他的声音像是从冰窖里捞出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沙哑的笑声：罗东，这么多年了，你还是这么首接。代价？"
罗东的目光扫过走廊尽头的消防示意图，记下了B3实验室的位置。"肖氏集团瑞士账户的密钥。"
老K的笑声戛然而止，电话里只剩下沉重的呼吸声。"你知道那值多少钱吗？"
"比不上一命。"罗东的声音低沉，"半小时后，老地方见。"
挂断电话，罗东的拳头狠狠砸在墙上。八年前，就是这个瑞士账户帮肖战洗清了所有嫌疑，而他却背上了杀人罪名。现在，为了救林双雪，他不得不交出这个追查多年的关键证据。
病床上，林双雪的手指突然抽搐——她模糊听见了这个账户名。这正是她追查多年未果的关键线索。计划比预想的还要顺利，罗东果然知道账户的下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