栖夜摸了摸咕咕叫的肚子,这才想起晚饭还没吃。
晃悠着往厨房走,路上好几次低头看自己穿反的披风,越看越觉得好笑。
厨房的厨子早就备好了饭菜。
吃饱喝足后,栖夜回到寝殿,往床上一躺。
“明天或许对那个迷一般的世界,有了新的近展”
带着这份期待,沉沉的睡了过去。
另一边,艾莉丝来到浴池,赶紧放了热水泡澡。
扯开歪歪扭扭的衣襟,刚把发簪拔下来,散落的发丝就扫过脖颈。
让她想起马车上栖夜滚烫的指尖,脸"腾"地又热了起来。
脱掉皱成一团的裙子时,瞥见锁骨下方淡淡的红痕。
这痕迹让她耳根发烫,嘴里嘟囔着:
“也不知道陛下怎么总爱往奇怪的地方下嘴。”
跨进木桶的瞬间,温热的水流裹住双腿。
她故意用力溅起水花,
“非要把人折腾得这么狼狈......”
艾莉丝一边用力搓洗胳膊和后背,一边小声吐槽:
“一会儿要亲那里,一会儿又......还总爱抓着人家的脚!
陛下,怎么跟没见过脚似的。”
泡沫蹭过红痕时微微发痒,没好气地多冲了几遍水,首到皮肤泛起健康的粉色。
扭头,看向镜子,里面映出她泛红的脸颊和湿漉漉的发梢。
想起马车里被栖夜握住脚踝时的慌乱,脸又热了起来。
满脑子都是陛下调侃的话和温热的呼吸。
“也不知道明天见到陛下该怎么面对。
还有明天莱娜被召见,会不会出什么事儿。”
与此同时
莱娜躺在床上,目光无神的盯着天花板发呆。
训练场发生的事儿在她脑子里转个不停,怎么都睡不着。
联想到陛下之前说的话,恐怕她在"梦里
“见到的陛下就是真的。”
翻了个身,把脸埋进枕头里,恨不得把自己藏起来。
想起来就觉得脸烧得慌——在那个奇怪的地方。
不仅对陛下没大没小,还欺负过陛下...对陛下做了那种事。
现在想想,那根本就不是做梦!
“完了完了,”
莱娜抓了抓乱糟糟的头发,
“我居然对陛下做了那种事,明天要是被召见...陛下会不会问起那个地方的事?
要是问起来,我该怎么说?"
她坐起身,抱着膝盖发愣。
莱娜咬着嘴唇,心里七上八下的。
明天见到陛下该怎么打招呼?
要不要先道歉?
可到底该为哪件事儿道歉啊?
是训练场的失态,还是那个诡异世界里的种种?
要不干脆自刎谢罪!
越想越头疼,莱娜干脆躺回床上,用被子蒙住头。
可翻来覆去好半天,还是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明天见陛下的场景。
正当艾莉丝和莱娜各自在为明天的事烦恼时。
而此时的栖夜刚睁开眼,就知道自己又掉进那个诡异世界了。
房间里的家具样式古怪,墙上挂着的画里。
人物的表情都透着诡异,那一双双眼睛仿佛都在盯着他。
栖夜下意识地摸了摸身上,发现自己还穿着睡觉的单衣,不禁低声抱怨道:
“这倒好,每次来都这么突然,连件披风都没给我留下。”
虽然嘴上抱怨,动作却比上次镇定多了——毕竟来来回回好几趟。
再吓人的场面也习惯了。
他在房间里踱步,眼神警惕地打量着西周,嘴里吐槽:
“以前来这,好歹是些见过的地方,这次倒好,完全陌生。
也不知道这地方到底是怎么回事。”
栖夜巡视西周发现房间中央的桌子上摆着个东西。
走近一看,是一楼屋子的模型,做工特别精细,连窗户和门都跟真的似的。
刚想伸手去碰,又猛地把手缩了回来——这地方处处透着邪乎,还是别乱碰的好。
“万一动了什么机关,说不定更麻烦。”
栖夜小声自我安慰,便转身就往大门走。
可握住门把一拉,门却纹丝不动。
他又使劲推了推,门还是牢牢地卡住,连条缝都不开。
栖夜有点慌,但还是镇定下来,绕着屋子转了好几圈,想找别的出口。
墙上倒是有几扇窗户,可一凑近就发现,
玻璃后面全是白茫茫的雾气,根本看不见外面。
伸手一摸,冰凉刺骨,像是结了层冰。
“可恶!”
他踹了踹门,可门还是一点反应都没有。
这下栖夜慌了神,没什么办法,只能又走回到放着模型的桌子边。
走近一看,发现刚才没注意到的桌面上,居然有个血红色的数字
“三”
这数字红得瘆人,像是用血写的。
强忍着不安,开始仔细打量桌子上的屋子模型,想找找有没有什么线索。
可挨着个儿看了一遍,啥有用的东西都没发现。
这时栖夜听见"咔嗒"一声轻响。
低头一看,桌子上不知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沙漏。
金色的沙子正"簌簌"往下流。
这下栖夜慌了,这沙漏肯定是在倒计时。
可到底要他在时间走完前做什么?
栖夜看着桌子旁边那堆突然出现的土和工具。
走过去,拿起一把小刀。
心里犯嘀咕,这莫名其妙出现的东西,有什么用?
难不成是要他用这些来雕刻出个什么东西?
可雕刻这玩意儿和这被困的处境又有啥关联?
蹲下身,仔细翻看着那堆工具,有刻刀、抹刀之类的,确实都是雕刻用的。
再瞅瞅那堆土,质地细腻,手感还有点黏,似乎是专门用来塑形的陶土。
“难不成得用这土雕出点啥,才能解开这门打不开的困局?”
栖夜自言自语着。
盯着那屋子模型,又看看陶土,一脸懵逼。
但是看着那个不断流逝的沙漏,时间紧迫。
栖夜咬咬牙,心一横
“不管了,死马当成活马医!”
拿起小刀,开始在陶土上比划着。
刚下刀,他就发现这陶土比想象中还好塑形,轻轻一划,就能留下清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