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雨潇的生命体征逐渐消失之际,一道金色的光芒照在了他们身上。这是一股蕴含生命的神圣力量,叶琛炎感受到雨潇渐渐停止的心跳似乎再次律动起来,就连自己身上的伤似乎也好了许多。
众人抬头一看,只见天上的一名金色长发的女子宛如神明一般降临。金色的圣光饱含生命的气息,能够驱散一切阴霾与邪恶。
“……■■■,呵呵,撤……”
后方的两个黑影停下了脚步,随后化作黑雾消散。
半小时后……
“你们这是怎么弄的?她这是首接被捅了个对穿,就差一点点,心脏就被刺穿了。”
奥莉薇娅手捧金色的契约书,金色和碧绿色的力量缓缓地治愈着雨潇的伤势,但伤口处似乎有一种诡异的力量在阻止她的疗愈。
“只能说情况暂时稳定下来了,她到底是被什么袭击的?伤口处有一股诡异的力量在阻止我的生命赐福和治愈咏唱。”
奥莉薇娅强行压制住体内死亡权柄的躁动,那股诡异的力量似乎在引动体内的另一个自己出现。
“不管如何,还是谢谢你了安娜,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要怎么和老陆交代……”叶琛炎伸出手与奥莉薇娅握手,百里杏林,韩春旭与夏暝也纷纷上前与奥莉薇娅握手表示感谢。
但当她与夏暝握手的时候,她似乎感受到体内的什么东西,断裂了。
“?!契约书的锁,打开了?”
奥莉薇娅惊讶地看着眼前的青年,他像一具撕裂夜幕的活体兵器,黑风衣在海风翻涌如沸腾的沥青。夏暝花岗岩质感的肩颈肌群在衣料下起伏,那并非健身房浇铸的观赏性肌肉,而是绞盘机钢索般粗粝的实用型构造。褐色虹膜在煤油路灯下泛着弹药壳的黄铜光泽,当这双眼睛锁住目标时,连巷子里的老鼠都会僵死在排水沟里。他下颚线绷紧的瞬间,能听见钢制弹簧蓄满杀意的金属嗡鸣。黑色皮手套包裹的手掌正按在风衣内侧,牛皮枪套上凝固着血痂。锯短的枪管从衣襟缝隙探出半寸,如同毒蛇吐信的金属信子。当他的指节叩击肋下猎刀护手时,刀刃与枪械碰撞出令人牙酸的刮擦声。风衣下摆扬起时露出战术绑带,上面挂着的不是弹药,而是七枚锈迹斑斑的兽齿吊坠。
“呃……安娜小姐,您握的太用力了……”夏暝被这样看着,堂堂七尺男儿居然害羞了起来,他轻轻地动了动手掌试图将手抽回来。
“啊啊,抱歉抱歉……”
【欧阳瀚龙:想不到你姑姑也遇见了梦中情人啊,你看她的目光都首了。】
【白菡琪:别耍嘴贫了,说不定姑姑只是治疗过后累了。】
叶琛炎几人就这样也加入了这个航海大家庭。船长很高兴,这几个年轻人的到来为航海旅行增添了众多趣味,给这个大家庭注入了新的活力。
不过,船上的空军一号也因此增加到了五个……除了雨潇伤势未愈,其他人都加入了空军大队。
百里杏林在连续空军一星期后彻底放弃了钓鱼,文质彬彬书生气质十足的他最终也被连续的空军点燃。盛怒之下首接用舰载机枪对着海面扫射,海中的大鱼在瞬息之间被打成了一摊又一摊的烂泥。
“噗——!!!”端着一杯冰威士忌的船长听见枪声之后走出船舱,看见百里杏林的操作的时候首接将口中的酒喷了出来。船长愤怒地挥舞着手臂,胡子像暴风雨中的船帆般炸开,一脚踩在冒着硝烟的机枪座上。
"嗨,你!你这百慕大三角的蠢货!你这条被腌过头的大西洋鲱鱼!我以波塞冬的三叉戟发誓——见过往火药桶里撒尿的傻瓜,没见过把M2当鱼竿使的咸水鼻涕虫!"
船长撒下渔网将海中被打烂的海鱼捞了上来。他翻动着被打烂的蓝鳍金枪鱼,怒斥道:“看看这滩烂海藻沙拉!蓝鳍金枪鱼被你打成了鲸鱼粪!你这颗长着浮游生物脑子的海胆!我们现周围的烂肉能喂饱十头抹香鲸——就因为某个腌黄瓜用.50口径钓塞壬!”
骂累了的船长,终于消停了下来,他仰头一饮,却发现杯中的威士忌己经被他洒光了。他将空酒杯砸向桅杆,随后气愤地对百里杏林说道:“圣母玛利亚的船首像啊!你当这是马戏团飞刀表演?再让我看见你往海里泼子弹,我就用船锚给你做牙签!拿测深铅当耳坠!把你绑在艏斜桅上当风向袋!”
船长重新倒了一杯酒,猛灌一口,却又被酒液呛住
“咳咳...见鬼...总之给我用该死的鱼钩钓鱼!要不然就把你塞进406mm的主炮管里发射出去——我亲自拉炮闩!”
虽然在某些情况下船长脾气很暴躁,但他实际上是一个和蔼可亲的长者,甚至手把手地教奥莉薇娅和夏暝航海知识。而百里杏林则请缨来到了船医舱,协助船医为水手们提供医疗救助服务。
水手们起初很瞧不起这个文质彬彬的书生,认为他吃不了航海的枯燥和乏味,更受不了航海的艰苦。但很快,大家就改变了看法。
每当晨光漫过舷窗时,水手们总见他立在诊室门前轻叩门扉。鸦青发丝如古砚松烟,以素银簪松松束作半髻,垂落肩颈的碎发间游走着几缕霜色,倒似宣纸上洇开的淡墨痕。金丝镜框缀着细链垂落耳际,镜片后眸光如浸在深潭里的琥珀,流转着温润的医者仁心。白大褂衣摆总带着药草清芬,袖口半卷处露出一截羊脂玉腕,执笔写处方时指节微凸,青筋如隐在宣纸下的竹枝影。坐在诊室中的他眼角细纹是常年含着笑意刻下的年轮,唇畔悬着三分未尽的宽慰话语,连胸前听诊器都敛了金属冷光,温驯地蜷成银月弧度。诊室门开合间,隐约窥见白袍下靛青长衫的衣缘,绣着若隐若现的忍冬藤暗纹,恰似他骨子里浸润的东方医者风骨——如秋山古寺檐角垂落的铜铃,任风过八千里,犹自温言细语。
就连五大三粗的船医都受到了百里杏林的感染,沾染上了儒雅随和的气息。百里杏林拜他为师,学习各种资源匮乏下的医疗手段。但船医也在这个过程中收到了影响,甚至连他之前粗暴的接骨诊疗都变成了推拿一般的按摩享受,船员们甚至都会装病来享受一场免费的推拿按摩。百里杏林虽然医术远比不上船医,但伴随着航海中的不断学习,渐渐地也能够独立出诊了,被船员们亲切地称为小药童。
“谢谢你,安娜,我感觉好多了。”船舱内,雨潇在奥莉薇娅每日的治疗中渐渐好转,阻碍伤口愈合的诡异力量也被清除了。两人甚至逐渐变成了无话不谈的闺蜜,每天都睡在一起,在漆黑的夜晚里分享彼此经历过的事情。
但奥莉薇娅总觉得她似乎隐瞒了什么……
“打扰一下,安娜来搭把手。”
夏暝闯入房间,将奥莉薇娅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