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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级私人会所的包厢里，水晶酒杯狠狠砸在大理石地面上，碎片西溅。
"那个老不死的怎么会突然回来？！"霍明远额角青筋暴起，一把扯开领。
沈薇站在窗边，指尖的香烟微微发抖："我哪知道那老太婆会收到消息！你安排在医院的人都是废物吗？连个老太太回国都盯不住！"
"闭嘴！"霍明远一把掐住沈薇的下巴，"注意你跟我说话的态度。"
沈薇冷笑一声，拍开他的手："省省你的威风吧。现在怎么办？老夫人带来的什么祖传秘药，万一真把宋晚星救醒了..."
"醒不了。"霍明远转身倒了杯威士忌，琥珀色的液体在杯中摇晃，"我找专家看过宋晚星的病历，颅脑损伤严重，就算醒了也是个废人。"
沈薇烦躁地掐灭烟："可霍沉渊信了！他现在寸步不离地守在病房，连我送去的汤都被那老太婆当众倒掉了！"她的声音尖锐起来，"我好不容易才在汤里下的药，全白费了！"
霍明远眯起眼睛："你太心急了。沉渊又不是傻子，宋晚星刚出事你就急着献殷勤，反而惹人怀疑。"
"你懂什么！"沈薇抓起手包砸向沙发，"霍沉渊现在脆弱得像张纸，正是趁虚而入的最好时机！要不是老夫人突然冒出来，我早就——"
"早就什么？"霍明远讥讽地打断她，"早就爬上他的床了？沈薇，你连个男人都拴不住，还好意思在这大呼小叫？"
沈薇脸色瞬间煞白，涂着蔻丹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霍明远，别忘了是谁给你提供霍氏内部消息，是谁帮你联系那些小股东！没有我，你连霍沉渊的办公室门朝哪开都不知道！"
包厢内空气骤然凝固。霍明远慢慢放下酒杯，眼神阴鸷："你也别忘了，是谁帮你伪造精神鉴定，让你从精神病院出来的。"他凑近沈薇耳边，声音如毒蛇吐信，"我能让你出来，就能让你回去。"
沈薇的呼吸急促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但很快，她扬起一个甜美的笑容，手指轻轻抚过霍明远的领带："明远，我们何必互相伤害呢？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眼前的麻烦。"
霍明远甩开她的手："你有什么主意？"
"老夫人，霍沉渊不可能24小时守在医院。"沈薇从包里拿出手机，调出医院平面图，"ICU在三楼，只有两个出入口。我们可以..."
"首接动手太冒险。"霍明远打断她，"现在霍沉渊肯定加强了安保，硬闯等于自投罗网。"
沈薇红唇微勾："谁说我们要硬闯了？"她点开通讯录，滑到一个名字停下，"张护士长，记得吗？她儿子欠了赌债，正好需要一笔钱。"
霍明远挑眉："你确定她可靠？"
"每个人都有价码。"沈薇轻描淡写地说，"况且只是让她在输液里加点'料'，神不知鬼不觉。"
窗外一道闪电划过，照亮霍明远阴晴不定的脸。
雷声轰鸣中，他缓缓点头："动作要快。老夫人带来的药己经开始起效，今早医生还说宋晚星的脑电波有反应。"
沈薇收起手机："明天我再去医院一趟，探探情况。"她瞥了眼霍明远，"你最近别露面了，沉渊己经起疑。"
"他查不到什么。"霍明远不以为然地摆摆手，"倒是你，小心点。老夫人对你有疑心"
沈薇身体一僵："我知道，她是不是知道什么了？"
"暂时没有。"霍明远点燃雪茄，"但那老太婆精得很，当年我大哥的事..."
"闭嘴！"沈薇突然厉声打断，"别提那件事！"
霍明远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吐出一口烟圈："心虚了？"
沈薇抓起外套快步走向门口："记住，明天等我消息。别擅自行动，坏了我的计划。"
霍明远在她身后冷笑："你的计划？沈薇，别太把自己当回事了。没有我，你什么都不是。"
沈薇握在门把上的手紧了紧，没有回头："彼此彼此。"
走出会所，暴雨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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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走廊，沈薇站走廊镜头，——霍沉渊坐在ICU外的长椅上，双手抱头，背影颓丧。而病房内，老夫人正将一粒黑色药丸交给医生。
"该死的老太婆..."沈薇咬牙切齿地低语，迅速拨通了一个号码，"张护士长吗？关于你儿子的事，我想我们可以谈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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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越下越大，冲刷着会所华丽的霓虹招牌。二楼窗口，霍明远端着酒杯，冷眼看着沈薇乘车离去。
"蠢女人。"他仰头饮尽杯中酒，"感情用事，成不了大事。"
与此同时，中心医院ICU内，霍老夫人将一个小布袋放在宋晚星枕边。
"这是安神的药囊"她对值班医生说，"放在她枕边，能帮助恢复意识。"
医生犹豫了一下："老夫人，这符合规定吗？"
"外用的，不入口。"老夫人不容置疑地说，"出了事我负责。"
病房外，霍沉渊透过玻璃窗看着这一切，手机突然震动。是李助理发来的消息：「霍总，今天霍明远那边没有什么动静」
霍沉渊的眼神骤然变冷。他回复：「继续盯紧。另外，查一下ICU所有医护人员的背景，特别是新调来的。」
放下手机，他望向病床上的宋晚星。在老夫人放置药囊后，监护仪上的波纹似乎平稳了许多。
在他转身的瞬间，病床上的宋晚星，睫毛极轻地颤动了一下。
医院走廊的监控摄像头静静运转，将一切尽收眼底。而在监控室的某个屏幕上，沈薇正通过手机实时观看着这一幕。
"必须在她醒来前解决..."沈薇盯着宋晚星的脸，喃喃自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