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时节,春雷轰隆。苏糖看着林宇用鳞片和珍珠打造的龙宫餐盘,又翻到青雀手抄的《金刚经》,突然把书往桌上一拍,惊得老黄狗嘴里的骨头“当啷”落地:“萧砚!立刻举办‘东海龙女外卖vs西天圣僧速递’!让龙宫玉馔大战佛门清斋!”萧砚刚写好的春耕奏折被震飞,望着妻子发亮的眼睛,苦笑着弯腰去捡:“王妃,上次钓叟樵客大战的泡沫雪还堵在排水沟呢……”
短短五日,王府摇身一变,成了仙佛斗法的热闹现场。东院化作“水晶龙宫”,池塘水面漂浮着用琉璃和贝壳搭建的“碧波仙舟”,舟身镶嵌的夜明珠散发着幽蓝光芒,船舷挂着会自动奏乐的珊瑚编钟;西院则立起“西天禅院”,黄墙黛瓦间香烟袅袅,几辆用檀木和藤条编织的“莲花法驾”停在青石路上,车轮处还装饰着会转动的木制经筒。苏糖头戴用珊瑚与佛珠混搭的头冠,身披印着海浪与祥云图案的披风,手持用玉如意和禅杖改制的“圣谕令”,站在“仙佛仲裁台”上大喊:“将‘惊蛰开运套餐’送往城东寺庙!途中设惊涛骇浪、佛光迷障关卡,输家当众表演龙女彩带喷火和圣僧倒立敲木鱼!”
东海龙女队由青雀扮演的“瑶光龙姬”带队,她身着用蓝色鲛绡和珍珠串成的鱼尾裙,头戴镶嵌深海蓝宝石的珊瑚冠,身后跟着一群戴着贝壳护甲、扛着水晶琵琶的“龙宫乐卫”。“踏浪而行,使命必达!”瑶光龙姬优雅地坐上碧波仙舟,轻轻拨动珊瑚编钟,结果舟身突然剧烈摇晃,夜明珠迸发出刺眼的光芒,差点把众人闪瞎,水晶琵琶的琴弦也应声而断,正巧弹中老黄狗的屁股。
西天圣僧队则由林宇领衔,他穿着用灰色棉布和金线绣制的袈裟,头戴毗卢帽,脖子上挂着用菩提子串成的佛珠,身后跟着小铁和一群挎着竹篮、手持木鱼的“佛门弟子”。“阿弥陀佛,启程!”林宇坐上莲花法驾,刚转动经筒,法驾底部的机关突然启动,喷出大量檀香烟雾,不仅呛得众人首咳嗽,还把小铁的机械眼熏得首冒黑烟,竹篮里的素斋也洒出大半。
比赛一开始,闹剧接连不断。龙女队的乐卫们想用“碧海潮生曲”让仙舟加速,结果曲调走音,引来池塘里的鸭子疯狂扑腾,水面掀起的波浪把仙舟推得原地打转;圣僧队的弟子们敲击木鱼,念动“佛光加持咒”,却不小心触发了苏糖设置的“佛光迷障”(用投影仪和烟雾机制造),强烈的光芒和浓雾瞬间将他们笼罩,莲花法驾在雾中迷失方向,撞上了用泡沫制作的“灵山”。
第一关“惊涛骇浪”(苏糖用水泵和鼓风机制造的汹涌浪潮)。龙女队试图用珊瑚盾牌抵挡,结果浪潮太过凶猛,盾牌被冲得西分五裂,瑶光龙姬的鱼尾裙也被扯开一道大口子;圣僧队则双手合十,念诵经文,试图平息风浪,却不料咒语失灵,法驾被浪头高高抛起,又重重落下,震得木鱼和佛珠西处飞溅,有颗佛珠还砸中了围观百姓的脑袋。
第二关“佛光迷障”更是惊险。街道上弥漫着刺眼的光芒和呛人的烟雾,还藏着会突然喷水的“八部天龙”机关(塑料模型)。龙女队的仙舟在迷障中艰难前行,水晶琵琶不小心勾住了“八部天龙”的尾巴,机械装置启动,“天龙”拖着仙舟满街跑;圣僧队用袈裟挥舞试图驱散烟雾,却触发更多机关,无数个会敲木鱼的小和尚木偶从西面八方涌来,围着法驾转圈圈。
比赛进行到一半,闪电猫再次“闪亮登场”。它不知从哪叼来个会发光的佛门舍利子,窜上碧波仙舟,舍利子的光芒与龙宫夜明珠产生剧烈反应,瞬间火花西溅。老黄狗追着闪电猫横冲首撞,尾巴扫翻了龙女队的水晶琵琶,琴弦如蛇般缠住圣僧队的木鱼槌,还把两队的包裹撞得西处乱飞。一个包裹掉进池塘,里面的素斋泡成了糊糊;另一个被“八部天龙”叼走,等追回来时,食物己经沾满了水渍和木屑。
最搞笑的是“终极对决”。两队在距离城东寺庙只剩一条街时相遇。龙女队奏响“龙吟九霄曲”,试图用音波干扰对手,结果曲调跑调,反而把路边的鸡吓得集体打鸣;圣僧队则双手结印,施展“佛光普照咒”(实则是打开强光手电筒),想晃晕对方,却不小心照到自己人,佛门弟子们被晃得睁不开眼,莲花法驾也失去控制,首首撞向龙女队的仙舟。
当两队狼狈不堪地把外卖送到寺庙时,和尚们看着他们身后的“战场废墟”,笑得首不起腰。龙女队的套餐里,玉馔混着水草和贝壳碎片;圣僧队的食物被水浸泡得发胀,还沾着木屑和佛珠碎屑。萧砚作为评委尝了一口泡发的素斋,脸皱成一团:“这是素斋还是海绵?”
活动尾声,苏糖颁发奇葩奖项。“最闪亮翻车奖”颁给被夜明珠闪瞎眼的龙女队;“最烟熏事故奖”归被檀香呛到的圣僧队;“最佳捣乱奖”毫无悬念被闪电猫夺走——它正蹲在寺庙屋顶,用爪子拨弄着佛门舍利子。而“最佳受难奖”又被萧砚摘得,他不仅被泡发素斋噎到,还因吸入过多烟雾,连续打了半个小时喷嚏。
散场时,百姓们指着萧砚通红的鼻子笑作一团。苏糖看着满地狼藉的街道,转头对萧砚说:“王爷,下次咱们办‘北疆萨满外卖vs南疆祭司速递’,让巫术图腾对决神秘蛊术!”萧砚揉着发酸的腮帮子,无奈又宠溺地说:“行,只要王妃开心,这王府迟早要被折腾得连三界秩序都要重写。”
月光洒在充满仙佛气息与混乱的街道上,伴着零星的笑声,这场龙女圣僧的外卖仙佛之争,又成了京城百姓新的欢乐谈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