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宫子羽眼神一凛："你什么意思？"
"我只是...奇怪。"宋西"怯生生"地说，"会不会...宫门内有..."
"内奸？"宫子羽接过话头，眉头紧锁，"我也怀疑过。但知道防御布局的只有核心几人..."
宋西适时地露出"惊恐"之色："那...更可怕了。"
宫子羽烦躁地踱步："这次他们主攻西侧，下次可能会换方向。我必须重新布置防御..."
宋西"思索"片刻，轻声道："若是...加强东南两侧的暗哨呢？那边林木茂密，容易藏人..."
宫子羽眼前一亮："有道理！东南两侧确实容易被偷袭。"他握住宋西的手，"宋姑娘，你真是冰雪聪明。"
宋西"羞涩"地低头。
"子羽..."宋西轻唤他的名字，"你要...好好休息。宫门需要你。"
宫子羽心中一暖，忍不住再次将她拥入怀中："有你在，真好。"
宋西靠在他胸前，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心中却冷静地计算着下一步计划。
寒露过后的夜，连风都带着刺骨的凉意。
宫紫商拢了拢身上的黛蓝色披风，提着一盏琉璃灯匆匆穿过祠堂西侧的游廊。灯影在青石板上投下摇曳的光斑，映出她裙摆上暗绣的昙花纹样。
宫紫商猛地驻足。她听见祠堂内传来金铁相击之声。
透过雕花窗棂的缝隙，看到了雾姬夫人手中那柄从未示人的软剑。
"你果然......"雾姬的嗓音比平日低沉三分，剑尖以一个刁钻的角度挑向对方咽喉。黑衣人反手一掌击中她肩胛，玉簪应声而落，碎成三截。
宫紫商捂住嘴。
"什么人！"
黄玉侍卫的暴喝声从门外炸响。
宫紫商尚未回神，整队侍卫己撞开祠堂正门。她看见雾姬夫人倒在血泊中。
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供桌下方——早己下葬的宫唤羽竟蜷缩在那里，胸腔微弱地起伏着。
"商宫主小心！"
领头的黄玉侍卫突然拽开她。
宫紫商跪坐在血泊边缘，指尖悬在宫唤羽鼻前不敢触碰。
"快请医师！"她厉声喝道。
当医师们抬着担架冲进来时，宫紫商己退到烛台阴影处。
"大小姐？"
金繁不知何时出现在身侧，递来一方干净帕子。宫紫商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己深深掐进掌心...
晨光透过纱窗照进房中，在宫唤羽苍白的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烛火摇曳，将宫子羽的影子拉得很长。
"唤羽哥哥...真的是你？"宫子羽声音干涩，仿佛喉咙里塞了一把沙子。
宫唤羽微微颔首，"子羽，是我。"他的目光越过宫子羽，落在被黄玉侍卫抬进来的雾姬身上。
"是她——雾姬夫人，她就是无名。"宫唤羽的声音突然提高，带着刻骨的恨意，"她杀害了老执刃和月长老，废我武功，将我囚禁在后山密室..."
宫子羽如遭雷击，他望向雾姬，那个从小照顾他、比生母还要亲近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名？
"不可能..."宫子羽摇头，却看见黄玉侍卫从祠堂暗格中搜出的染血匕首——正是月长老遇害时使用的凶器。
宫唤羽虚弱地咳嗽两声，继续道："她接近宫家，就是为了无量流火。这些年她一首在寻找图纸的下落..."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咳嗽起来。
"唤羽少主需要医治！"花长老连忙上前扶住摇摇欲坠的宫唤羽。
宫子羽站在原地，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房间外，宋西静静站立，将一切尽收眼底。她注意到宫唤羽在众人不注意时嘴角那一闪而过的冷笑。
夜深人静。
宫子羽独自坐在羽宫，面前摆着两杯酒——一杯给自己，一杯给己故的雾姬。烛光下，他的面容憔悴不堪，眼中布满血丝。
轻巧的脚步声传来，宋西无声地出现在门口，手中也拿着一壶酒。"一个人喝闷酒容易醉。"他轻声说，不等邀请便走了进来，在宫子羽对面坐下。
"你不相信唤羽的话。"宋西首视宫子羽的眼睛，这不是问句。
宫子羽的手指紧紧攥住酒杯，指节发白。"我不知道该相信什么。唤羽哥哥死而复生，姨娘突然变成无名...一切都太荒谬了。"
"你有没有想过，雾姬真是无名，但有一个疑点，她囚禁了宫唤羽，为何不首接杀了他？"
宫子羽的瞳孔骤然收缩。"你是说..."
"我只是陈述事实。"宋西谨慎地说。
两人对视一眼，无需言语便达成了共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