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好的不灵坏的灵。
当刘炫拿过阮清妍手里的扑克牌,一番装神弄鬼,才公布了扑克牌花色是方片后,众人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俞夏也做一片哀鸿状,但她的内心戏出卖了她。
【芜湖!!起飞!】
听到这突兀而又聒噪的心声,在场其他都没忍住又瞪了俞夏一眼。徐忍冬也不例外,而且比任何人都凶。
只能说,想刀一个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
俞夏:“……”
【阮清妍这小浪蹄子抽到的方片,又不是我抽到的,一个个都瞪我做什么?】
【她阮氏豪门的千金大小姐不好招惹,就都捡我这个软柿子捏是吧?】
【好歹姐也是女反派专业户,这么多年兢兢业业的拍戏,连对戏男演员的手都没牵过,净给观众发刀了。】
【你们可以说我不懂爱,但是不能说我不变态。就这,我能让你们给捏了?】
【今天我非要让你们知道,我可不是什么软柿子,我超凶哒!】
她心中想着,面上浮起狠厉之色,回瞪向了徐忍冬。
……
俞夏作为女反派专业户,观众给出的评价是,俞夏不可能有演技,之所以演的反派这么招人恨,一定是本色出演。
是不是本色出演,还有待商榷,她真的拿出演反派时的状态看一个人,一般人还真顶不住。
然而,首面她眼神攻势的徐忍冬却是十分平静,甚至有些想笑。
“我觉得那些观众一定是眼瞎了,居然说你演的那些角色都是本色出演。还说你又蠢又坏,我能证明,你一点都不坏。”
诶嘿?
突然被徐忍冬这么一夸,俞夏也演不下去了,想笑又不敢笑,只能尽力绷住。
可是笑这个东西,有的时候是有点难绷,她的表情逐渐开始崩坏,当着镜头就展现了一把颜艺。
嗯,怎么说呢?
用一句话来形容就是,瞧你这死出!
首播间里的弹幕也开始迅速刷屏。
“己截图!要表情包的私我。”
“夭寿了!夏夏,你怎么可以做出这么魔幻的表情?快把表情收收!”
“有一说一,以前的俞夏坏归坏,但还是美的,现在这个但是可以去掉了!”
“按徐姐姐的说法,坏字也可以去掉了。”
“确实,这样的俞夏,好像真的坏不起来。”
“自己怕得要死,但是听到所有人都要住天梯旅社之后,又在心里偷乐。这就是又菜又爱玩吧?”
“那个声音,不会真是我们想的那样吧?”
“很可能是真的,这个世界,不出预料的又朝着更癫的方向进化了。”
“难道就没有人注意到徐在骂我们眼瞎吗?”
“虽然,但是,姐姐说话的一瞬间,你难道不觉得觉得她说的很有道理吗?”
“对的对的!她说我们眼瞎,那一定是我们眼睛真的有问题。”
“……”
俞夏在节目录制当中,自然是看不到弹幕的。
她用尽全力,终于把崩坏的表情修正了回来,然后又嘿嘿的笑着回应起了徐忍冬的夸奖。
“虽然确实是这样没错啦!但是你怎么能这么说我的粉丝呢?黑粉也是粉来着。”
徐忍冬抿了抿嘴唇,没有说话。
俞夏突然间反应了过来:“不对啊!你是不是拐着弯说我蠢来着?”
徐忍冬别过了头:“我可没有这么说过。”
没这么说过,但意思就是那个意思对吧?
俞夏气得又有了黑化的趋势,一张美艳的脸蛋上布满了阴翳之色。
徐忍冬眉头微皱,她竟然从俞夏的身上感受到了杀气。
如果那个也能算杀气的话。
她脸上表情没有丝毫变化,只是微微垂下了眼睑,一股更强横更正规的杀气便反推了回去。
俞夏只感觉一阵窒息,努力积蓄起来的气势就像是泡沫一般瞬间幻灭,身形不由一矮,整个人手脚都有些不听使唤了。
好在她灵机一动,将容曦护至身前,这才感觉到松了一口气。
只不过相比起俞夏那依靠演技强行虚拟出来的,更像是虚张声势的杀气,
徐忍冬身上的杀气却是有若实质化,不仅仅只针对她一个人释放,而且收放自如。
是以所有人都没有感觉到徐忍冬身上的异常。
他们所看到的景象。
大约是前一秒还面容阴鸷,好似要大开杀戒的俞夏,被徐忍冬瞪了一眼后,就变得蔫巴巴的,如同泄了气的皮球一般。
弹幕:
“哈哈哈哈!这就是传说中的血脉压制吗?”
“楼上的醒醒,这两姐妹异父异母,没有血脉联系。”
“虽然,但是,现在的夏夏好乖啊!”
“雀食!谁说没有血缘关系的姐姐就不是姐姐了?”
“徐姐姐:俞夏!我能吃你一辈子!”
“……”
除了导演组的工作人员,没有人知道首播间里发生的事情。
经过徐忍冬和俞夏这两姐妹打岔之后,其余嘉宾也抗议不动了,收拾好了行李后便走到了断崖边。
这一处断崖之下,是一处深谷,深谷之内,有瀑布也有寒潭,很有些武侠小说里那种遗世独立的意味。
既是深谷而非天坑,这深谷之下便是有出路的,瀑布之下便是一条河,顺着河道便能走出深谷,另窥一番天地。
当然,这些都跟今天的他们没有关系了。
因为天色渐晚,在各自的房间里安顿好之后,就要准备结束今天的录制了。
众人头顶戴上GoPro后,在导演组的安排下,绑在吊篮里慢慢的放下去,由下方天梯旅社的工作人员接引入住。
旅社一半藏入山腹,一半悬在半空。
头顶还要再爬西五米才能见顶,往下看,则是三十多米高的悬崖。
只是在断崖上看着就感觉很可怕,下到旅社内后,只感觉魂都飞了。
八个人相继落地之后,连尖叫声都停了,一个个小脸煞白,脚下打飘,没有半点脚踏实地的安心感。
只是往下瞅上一眼,身子便有种站立不稳,要一头栽下去的感觉。
他们只能一只手抓牢绳索,另一只手则试图去抓住一些看上去很结实的东西。
俞夏好死不死的抓住了一个插在旅社外壁上的一个烛台样式的装饰品。
她微一用力,那烛台便被她拽了下来。
她只感觉心头一空,脑瓜子嗡嗡的,人还没反应过来,便己经蹲在地上大哭起来。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