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吃瓜吃得很开心,但是综艺毕竟不是荷袖生活的主旋律。
照顾到嘉宾们的情绪,节目组在上水村录制了足够剪出两期节目的素材后,决定暂时停止节目录制。
后续的录制,等到节目组选定下一个录制地点之后再说。
荷袖打了几天酱油,拿着刚到手的小一千块钱,又赶在天黑前回到了山顶别墅。
山顶别墅的空气还是一如既往的自由清新。
几天没回来,感觉别墅里冷清了不少。
她调用渡生法感受了一下,就发现陶喻住进了竹林里那一排平房中。
她没有去打扰陶喻,径首走进了别墅内。
她一只脚才踏入别墅大门,身体就不自觉绷紧了。
她看到了什么?
狼人!活着的狼人!
中夏怎么会有狼人?
要知道,这个世界在灵气复苏之前,是没有任何神秘侧的事物的,所以,即便灵气复苏了,所谓的狼人和吸血鬼,也并不存在。
当然,个体觉醒变身类异能,可以变成狼人或吸血鬼的另算。
所以,这是谁觉醒变身类异能了?
她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试探的打了声招呼:“你好,请问你是……”
那只狼人回头看了她一眼,咧开血盆大口露出一个丑陋的笑容,嘴里吐出的却是软萌的正太音。
“荷袖姐姐,你回来了!我是豆豆啊!”
这回轮到荷袖惊了:“豆豆?你怎么又变成这样了?你之前不是……”
狼人豆闻言脑袋垂了下去,沮丧着说道:“别提了,我现在每天早上醒来都会变成奇奇怪怪的东西,前天变成一头大象,差点把楼板给踩塌了,现在姨姨都不让我在楼上住了。”
好熟悉的感觉,该不会真的是马丁的早晨吧?
荷袖随口安慰了狼人豆几句,转而问道:“罗敷姐姐呢?去哪儿了?”
狼人豆指了指楼上:“她在二楼大阳台上休息呢!不知道怎么回事,这几天姨姨总是睡不好,每天都会被噩梦惊醒。”
“噩梦?”
荷袖眉头微蹙,难不成又跟陈渡有关?
渡生法主修心灵力量,干扰梦境,只是最微不足道的一种衍生能力罢了,如果真跟陈渡有关,她倒是可以试着看看,能不能帮上季星婵的忙。
这般想着,她快步走上了二楼,在大阳台上看到了正在躺椅上小憩的季星婵。
只是正如豆豆所说,季星婵现在的状态确实不怎么好,眉头拧得紧紧的,额头上不停的渗出冷汗,口中还不时呢喃着什么,睡相很不安稳。
她悄悄的走近,轻声拉过一条矮凳,靠着季星婵坐下,探出一只手放在了季星婵的眉心位置。
随着渡生法自动运转,心灵之力缓缓从季星婵的眉心渗入。
俞夏闭上双眼,下一秒,她便出现在了季星婵的梦境当中。
季星婵的梦境,是不带一丝情感的黑白色调,其中的场景俞夏总觉得有些似曾相识。
仔细回想了一下,她才记起来,她在综艺节目组录制的素材里好像看到过类似的场景。
如果她没记错的话,这个场景所在地,是叫坠星坪。
只不过与如今的坠星坪生机勃勃的景象不同的是,季星婵梦境中的坠星坪,乱石嶙峋,土地开裂,几乎寸草不生,好似灾变过后的场景。
这里是曾经的坠星坪吗?
荷袖没来得及多想,迅速开始搜寻起了季星婵的所在。
不多一会儿,她便发现了一行人正在这一堆乱石当中试图寻找一条出路。
她在这一行人当中看到了许多熟悉面孔。
她首先注意到的就是陈渡、秦简、季星婵、刘炫,这几个人她都打过交道了,季星婵怀里,还抱着一只小一号的乘黄。
其次是孟獾、赵客、钟岳,这几个人她都没有见过,但是在地下基地里看到过他们的立绘像,这几个人,也都是剧情主角。
然后就是几个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小不良,和这一行人走在一起,总感觉画风有些不对劲。
别问黑白色调的梦境场景中是怎么能看出头发染得花花绿绿的,问就是一种感觉。
这一行人好似刚经历了一场大战,就没有几个状态完好的。
他们在这堆乱石当中像个无头苍蝇一般穿行着,时不时的就走到绝路,又要原路返回,看得荷袖都一阵心焦。
可惜她只是个旁观者,什么都做不了。
队伍换了陈渡开路后,陈渡往前探索了一段路,突然就停了下来。
荷袖跟着众人凑上前去,就看到一个重伤垂死的人正躺在那里盯着陈渡看,口中仍在固执的唱着歌。
“说世间,皆所求,一方天地。问世人,可如意,多是唏嘘。不远万里有人只身入城,鱼龙混杂,需以火眼金睛。利弊权衡,修得一身本领,恨只恨不能长生……”
然后……
也不知道那人说了些什么,就看见陈渡状态忽然变得不正常了。
他像是听见唐僧念紧箍咒的孙悟空,嘴里一首喊着“别说了”,然后提起一脚就踩爆了那人的头。
就像踩爆一个西瓜一样。
这画面,哪怕是黑白色调,也着实过于血腥了些。
荷袖只觉得心脏一紧,还来不及有所反应,便觉一阵天旋地转,被人强行弹出了季星婵的梦境。
她最后只听到陈渡那冷酷中带点疯感的声音:“神经病!乱我道心!”
等她再睁开眼时,发现躺椅上的季星婵己经醒了。
季星婵也看到放在自己额头上的手,沉默了片刻后,她缓缓说道:“我梦境里的内容,你都看到了?”
荷袖神色复杂的点了点头。
她单知道陈渡有点不正常,但是没想到陈渡竟然会这么不正常。
一个正常人,怎么也不可能会生生踩爆一个人的头颅吧?
陈渡那一脚那个干脆利落劲,说他是疯批谁能反对?
季星婵叹了口气,一时也说不清是什么情绪。
“自从那一天过后,我就经常会梦见同样的场景,每次梦境进行到陈渡一脚踩爆那人的头时,我便会从梦中惊醒。”
“我家中长辈不知道这些内情,都只道我和陈渡纠缠不清,还始终不肯考虑成家的事。”
“却不知道,陈渡早己成了我的梦魇,梦魇一日不去,我便一日难以考虑这些琐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