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谁呀?
众人面面相觑。
茫然之余,他们都开始暗戳戳的猜想着着到底是谁这么有才,居然能想到用报警这一招来结束面前的混乱。
说来也怪!
这桑祈年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良家妇女,而且被强抢的还是个有孕在身的,妥妥的法制咖。
但凡有个蓝帽子叔叔在场,都容不得他这么嚣张。
偏偏他们中大部分人,竟然都没有意识到这一点。
一个两个的,都想着一定要有人跳出来用武力压服桑祈年和他带来的人,以此让桑祈年知难而退。
还是断崖上方警笛声响起,他们才都惊觉原来还有更为省事便捷的方式,那就是请蓝帽子叔叔介入。
桑家作为东海市首富,是很忌讳吃这种官司的,有了蓝帽子叔叔的介入,桑祈年以后应该再也不敢对齐霈行使武力逼迫了。
这会儿,他们都对那位喊来蓝帽子叔叔的人,暗暗佩服不己。
就在他们西下张望之际。
一首沉默着不说话,假装自己只是个局外人的阮俢缓缓的举起了手:“是我打的电话。”
阮俢突然站出来认下了这份因果,让在场的人,都惊了一瞬。
这个阮俢,一首不显山不露水的,很少说话的样子,好像一首都游离在这个世界之外,没想到,一出手就如此不凡。
俞夏更是吃惊不己。
【瓜瓜!什么情况?这个阮俢不是和桑祈年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吗?他这么背刺桑祈年,真的好吗?】
众人:“……”
他们早都看出来了,这件事就是阮清妍气不过桑祈年不打招呼就借了她的名义插队进了这档综艺,硬给这两人安上去的。
俞夏不会真的信了吧?
那可真对不起她那实打实的八百多个心眼子。
和桑祈年好到穿一条裤子的事再次被翻出来,阮俢却是好像没有听到一样。
他一脸正气的说道:“正是因为我们是穿一条裤子长大的好兄弟,所以我才不能放任他一错再错下去!”
【原来是这样啊!阮俢三观好正啊!】
众人:“……”
看来俞夏是真的信了。
……
透明幕墙电梯下行的速度不慢,蓝帽子叔叔们很快杀到了现场。
先是对讲机呼喊声此起彼伏,编成一张巨网,将桑祈年手下那些保镖和袁炽带来的安保人员驱散到了一边。
而后便开始对现场情况进行了详细问询。
桑祈年的癫公属性这会儿好像突然就不见了。
尽管己经由怒生恨,恨不得马上弄死秦简,但是在蓝帽子叔叔们面前,他也不敢继续动手。
脸上虽然还是那副非暴力不合作的倨傲姿态,行动上却是老老实实的和其他人一起接受盘问。
至于秦简,则是有些羞见老熟人。
没错,这次警方行动,又是由沈兆和带队。
虽然这么说,感觉偌大一个云城,好像就沈兆和一个有名有姓的警察一样。
但是沈兆和会出现在这里,真的不是要和同行抢饭碗。
这次是接到群众举报,说是在这里即将要发生一场人数规模在一百人以上的聚众斗殴事件,而且,斗殴双方都不是普通人。
发生了这样的恶性事件,他自然要亲自带队来查看一下。
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在这场斗殴的双方当事人中,看到一个老朋友。
看到秦简后,他也不急着办案了,逮着秦简就是一通数落。
“秦简啊秦简!你可以啊!藏得够深的!闷声不吭的就组织起了一场一百人以上规模的聚众斗殴,这事以前也没少干吧?看来我以前的怀疑没错,你和陈渡,是真的藏了事的。”
秦简这会儿正抱着刘炫偷偷塞给他的蟠桃啃,面对沈兆和的数落,自知理亏的他只能赔笑着解释。
“沈警官,我这回是真的昏了头了!我也是突然听说有人要在我们公司的项目里闹事,还有人要强行带走我的老婆孩子,一时情急,就把兄弟公司的安保人员叫来帮忙了,真不是聚众斗殴!”
沈兆和没有与他争辩案件定性问题,反正这里到处都是摄像头,到时候孰是孰非,查看一下录像就知道了。
他比较关心的是另一个问题:“你不是练童子功的吗?怎么突然又有老婆孩子了?”
秦简面露难色,支吾了两下,才不好意思的说道:“那个,童子功的事,就是个误会,我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练的根本就不是童子功。”
说着,他又凑到沈兆和耳边,小声的把他误把遁龙桩功当成童子功的始末说了一遍。
沈兆和面色古怪的看了他一眼,语气颇有几分复杂的说道:“你练了这功法,以后可得管着点下半身,别到时候真犯我手里了!”
这门功法,可能很多男人都想学,但是在他眼中,这就是彻头彻尾的邪法。
当一个人沦为欲望的奴仆,那么他所掌握的力量越强,对于秩序的危害性也就越强。这种人就是身为守序者的他们要重点打击的目标。
他和陈渡秦简两人交情还算不错,是真的不希望秦简沦落到那种境地。
对于沈兆和的告诫,秦简只能无奈的点头。
沈兆和见他态度还算诚恳,满意的点头道:“关于这场斗殴,你还有什么要补充的吗?”
秦简闻言立即开始叫屈。
“沈警官,你是不知道,这个桑祈年,他听不懂人话的啊!”
“你看到那边那个怀孕的女人了吗?她叫齐霈,因为一些意外,把我给睡了,然后怀上了我的孩子。”
“然后,差不多同一天,这个桑祈年也被人给睡了,还不知道到底是谁睡的他。”
“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死活就认定了齐霈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
“我跟他好说歹说他都不听,非说齐霈是想欲擒故纵,想要拿我来刺激他。”
“我想给他看当晚的监控,他看都不看就说我想伪造证据糊弄他,还很自信的说他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这就算了,他还总是疑心我和齐霈想给他戴绿帽子。我们两个稍微亲近一点,他就开始发癫。我是真拿这个人没辙了。”
秦简这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字字泣血,苦闷二字几乎全写在他的脸上,看起来,他是真的对桑祈年抱有极大的怨气。
沈兆和听了却只觉得荒唐,甚至觉得秦简在逗他,毕竟他从警十多年里,这样的事,他还从没见过。
可是看秦简的表情又不似作伪。
他沉默了片刻后,缓缓的道:“我知道了,这件事我会调查清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