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被他这么一挡,皆是一愣。这时,钱宝迈着优雅的步子走上前来,浅蓝长衫衬得他温润如玉,嘴角挂着柔和的笑意,“阿瑞说得没错,若是冲撞了新人吉时,可就不好了。”
他从袖中掏出几枚精致的香囊,散发着淡淡清香,“这是我特意准备的喜礼,不如大家先到前厅吃些喜糖,稍后我们再一同来闹洞房,如何?”
赵家小妹撇了撇嘴,正要反驳,李元瑞却突然搂住她的肩膀,故作神秘地压低声音,“妹妹莫急,我刚刚瞧见后厨新蒸了桂花糕,那香味啊,十里外都能闻到!咱们先去饱餐一顿,养足精神,待会儿闹洞房才更有意思!” 说着,还朝她挤了挤眼睛。
在两人一唱一和间,众人的注意力渐渐被转移。钱宝温柔地引着几位女眷,轻声细语地说着祝福的话语;李元瑞则勾着赵家弟弟们的脖子,连哄带骗地往前厅走去,时不时还讲个俏皮笑话,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不一会儿,新房门口便恢复了清净,只留下满地红烛摇曳,映照着屋内新人幸福的剪影。
……
暮色给桃林镀上一层朦胧的金纱,苏暄撑着膝盖剧烈喘息,额前碎发被汗水粘在泛红的脸颊上,胸膛随着呼吸剧烈起伏。
她歪头看向不远处气定神闲的司空云,乌瞳里闪着不服气的光,“州州又使诈!明明说好比试灵力,你却用法术召唤桃花阵迷我眼睛!”
司空云缓步走来,玄色衣袍下摆扫过满地狼藉的花瓣,伸手勾起苏暄的下巴,拇指轻轻擦去她鼻尖的薄汗,“小狐狸倒是会倒打一耙,是谁用银铃音扰乱我的剑招?”
说着,指尖划过苏暄因为剧烈运动而嫣红的唇瓣,“该去药浴放松了,不然明日又要喊浑身酸痛。”
苏暄立刻来了精神,伸手拽住司空云的袖口,像只撒娇的猫儿般蹭了蹭,“要州州帮我揉!上次泡药浴你就偷偷偷懒~”
不等司空云回应,她便拉着人往桃林深处的药浴池跑去,发间银铃随着步伐叮当作响。
热气腾腾的药浴池边,氤氲的水汽模糊了西周的桃枝。苏暄率先褪去外袍,玉白的肌肤在雾气中若隐若现,她转身冲司空云挑眉,“州州还在磨蹭什么?难不成要看我一个人独享这一池温泉?” 说着,便踏入池中。
温热的泉水漫过腰际,她惬意地眯起眼睛,甩了甩发梢的水珠,溅起的水花正巧落在司空云胸口。
司空云喉结滚动,三两步褪去衣衫,长臂一揽将苏暄圈在池边。温热的胸膛贴着苏暄后背,鼻尖埋进她带着草木香与桃花香的发间,“小妖精,真是越来越大胆了。”
话音未落,便含住她泛红的耳垂轻轻啃咬。苏暄浑身一颤,想要挣脱,却被司空云抱得更紧,“别动,药浴要这样泡才有效。”
苏暄被他圈在怀中,感受着对方灼热的体温,脸颊愈发滚烫。她伸手搅动水面,溅起的水花打湿了司空云的下巴,“骗人!明明是你想占便宜!”
话虽如此,苏暄却主动往司空云怀里靠了靠,享受着对方掌心在自己背上轻柔的按摩。
司空云的吻像是带着燎原的火,从苏暄微凉的耳垂一路蜿蜒至锁骨凹陷处。
湿热的触感引得苏暄浑身泛起细密的战栗,她仰起天鹅般优美的脖颈,玉白肌肤在氤氲水汽里泛着的粉,喉间溢出断断续续的嘤咛:“云、云哥哥……” 尾音被含住锁骨的动作搅得破碎,化作一声带着嗔意的。
“阿暄的味道,比这药浴的香气还醉人。” 司空云沙哑的声音裹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苏暄耳畔,滚烫的掌心顺着腰线不安分地往下滑去,指腹过腰侧敏感的时,惹得怀中人猛地一颤。
他故意咬住苏暄泛红的耳垂,听着少女骤然拔高的惊呼,嘴角勾起得逞的弧度,“还敢说我占便宜?”
苏暄被吻得意识朦胧,乌发湿漉漉地黏在脸颊,却仍逞强地伸手揪住司空云的长发,逼着人抬头与自己对视
氤氲水汽中,她墨色的眼眸蒙着层水光,又媚又娇,“明明是你……” 话未说完,便被司空云带着侵略性的吻堵了回去。两人的牙齿相撞发出轻响,苏暄舌尖尝到铁锈味,却反而勾着对方的舌加深这个吻。
缠绵的吻里,苏暄滚烫的胸膛紧紧贴着司空云,能清晰感受到彼此剧烈的心跳。
药池里的水随着两人激烈的动作泛起层层涟漪,拍打在池壁发出细碎声响。
苏暄突然被抵在温热的池壁上,她慌乱中伸手环住司空云的脖子,双腿下意识缠上对方精瘦的腰,玉白的脚背还沾着几片桃花瓣,在氤氲水汽中轻轻摇晃。
司空云扣住苏暄的后脑,将人吻得几乎喘不过气来。察觉到怀中人体温节节攀升,他松开被吻得红肿的唇,却又沿着下颌线一路往下啃咬,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一个个暧昧的印记。
“州州……别在这里……留痕迹……” 苏暄气音破碎,指尖却掐进司空云的后背,在白玉般的肌肤上抓出几道红痕。
“偏要。” 司空云咬住她的耳垂,声音低沉得近乎呢喃,“让所有人都知道,你是本王的。”
他的手掌覆上苏暄纤细的腰肢,微微用力将人往上托了托,两人交缠的身躯在水中激起大片水花,惊得池边桃枝上的花瓣纷纷坠落
几片嫣红的桃花飘落在苏暄肩头,却在下一秒被司空云含进嘴里,温热的舌尖卷着花瓣扫过肌肤,惹得人一阵战栗。
不知过了多久,月光爬上桃枝,将缠绵的身影镀上一层银辉。药浴池边凌乱地散落着玄色与月白的衣衫,氤氲的水汽里,两人交叠的身影随着水波轻轻摇晃,诉说着今夜无尽的缱绻。
……
红烛摇曳,将新房内的囍字映得愈发鲜艳。赵瑜修长的手指扣上门闩,檀木房门合上的瞬间,隔绝了外头喜婆们的调笑与喧闹。
他转身时,苏蕴正垂眸坐在雕花软榻上,霞帔下的指尖不安地绞着喜服的绣边,烛火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蝶翼般的阴影。
“终于只剩我们了。” 赵瑜喉间溢出轻笑,赤色衣摆扫过满地撒着的红枣花生,三步并作两步欺身上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