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书架
“怎么会？我又不是你！我喜欢一个人，就会坚定地选择他，绝不会无缘无故离开的。”夏心微微挑眉，语气坚决，似在暗讽某人。
“我也是！”方海舟急忙回应，气息稍稍平稳了些许。
夏心听了这话，瞥他一眼，轻哼一声，别过头去无话可说。
“我问你，如果我的船要沉了，我是应该抱着你不放，还是应该把你放上救生艇推走？”方海舟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沙哑，他明白夏心在气什么，于是他这样问。
夏心侧过头，目光透过车窗望向远处闪烁的霓虹，“那现在不是没沉吗？你就是不够坚定！哼！”她表面不买账，却掩不住眼底一闪而过的痛楚，心疼他，也心疼自已。
“那是侥幸！我当时就像走钢丝，随时会坠入万丈深渊，我不可能让你跟我一起冒这个险，我得让你好好的，你懂吗？”方海舟握紧方向盘，指节微微发白。他很清楚，即使再来一次，他还是会做出同样的选择。
“我不懂！我只知道你没有给我选择的机会，既然是为了我好，怎样才算好难道不该由我自已定义吗？”夏心声音颤抖，她虽已明白，可五年的伤痛仍让她满心委屈。
车厢里陷入短暂的沉默，只有空调的嗡鸣声在耳边回响。
方海舟深吸一口气，声音软了下来：“傻瓜，都过去了，我们不为这个争论了，好吗？”他抬起手，似乎想要抚摸她的头发，却在半空中停住，最终缓缓收回。
夏心咬着嘴唇不说话，她气自已，五年的痛苦，坚定的恨意，却在他的三言两语中溃不成军。“我可没过去，要气一辈子呢，不原谅你！”最后只得气鼓鼓地随便强撑一句。
“好，不原谅就不原谅，你能回到我身边就好！我一定会补偿你的！”方海舟眼中带期盼，伸手想牵她，又缩了回去。
“谁说我要回到你身边了？我还没想好呢！”夏心否认道。
“哦！”方海舟委屈巴巴地说，“那你慢慢想，我不勉强你。”
夏心心里嘀咕，这个男人怎么变成这样了？于是怒意又起：“哦什么哦啊！我都这么主动了，你就不能也积极主动些啊？你要是这么没诚意的话，那就算了，当我又自作多情了！”
“不是，我觉得自已没资格，因为过去，也因为小渡，所以我不敢要求你。”方海舟低下头，面露自卑，虽有实情，却也故意卖惨。
“没资格你还半夜三更打电话来，嘴上说着不打扰，还不是打扰了？当时可是告诉你我有男朋友了。”夏心揭穿着他的苦肉计。
“因为我爱你！我想让自已放手，想你过得幸福，可是又太难了，因为我爱你！你懂吗！”方海舟终于没忍住，双手抓住了夏心的肩膀，把她转过来贴脸说了这些话。
夏心听到了自已想听的话，心满意足地不再追问：“送我回家吧，下午翘班了，明天还有好多事。”她别过头，装作不在意。方海舟默默点头，照做。
车停在夏心家楼下，引擎熄火，夜色笼罩着两人。
夏心解开安全带，手指在门把上停留了几秒，却没有推开。
“我上去了。”她低声说，却没有动。
方海舟点点头，目光落在她的侧脸上，欲言又止。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方向盘，像是在压抑某种冲动。
突然，夏心转过身，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吻了上去。
“虽然我还没想好，但是先亲一下，然后我再慢慢想。”片刻后，她又推开他，红着脸对自已慌乱的行为作出解释。
她丢下这句话，拉开车门仓惶逃走，就像听到十二点钟声的灰姑娘似的。
回到家里，夏心靠在门上，心跳如鼓，甜蜜从心底透到嘴角。她清楚，自已多么想和方海舟在一起，无需再考虑，一如当初。
敲门声响起，她的背还靠在门上，感受到了砰砰的震动。。
“是我，开门！”方海舟的声音从门外传来，低沉而急切。
夏心咬了咬唇，转身打开门。方海舟几乎是挤了进来，顺手关上门，将她抵在墙上。
“我忍得那么辛苦，你却来勾引我，所以现在你要负责！”他的目光像饿狼一样锐利。
“我……怎么负啊？”夏心低头，眼神慌乱。
“你说呢！”方海舟一把将她打横抱起，朝房间走去。
“要不……先洗个澡吧？今天去动物园了，有点臭。”夏心温顺地被抱着，走到房门口时，最近经常做清洁的她想起还没洗澡就上床，有点接受不了，于是小心翼翼地问了句。
方海舟顿了顿，随即调转方向，抱着她走进浴室：“好，那就一起洗。”
剧情进展太快，夏心有点恍惚。昨天还计划着离开，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今天就要赤裸相见了？这怎么回事？
他的呼吸喷在她的耳畔，让她忍不住颤抖，“我……还没想好呢，你不是说不勉强我的吗？”她不知所措地把这句话搬了出来，以稍稍拖延一下进度条。
方海舟把夏心放在洗手池台面上坐下，凑着她的脸，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强势：“宝贝，我们明明都深爱着对方，对吗？既然这样，何必还要折磨彼此呢？”
夏心不吱声，方海舟当她默认，坏笑问：“衣服是你自已脱还是我帮你脱？”
“我自已来。”夏心一边答着，一边想起刚才说“我没资格”的那个装可怜的人，感觉有点被骗，但她其实又很喜欢真实的他这个霸道的样子。
“你把灯关了。”她指了指卫生间门口的电灯开关，声音里带着一丝恳求。
“不要，我想看。”方海舟没答应，“干嘛要关灯啊小傻瓜，看不见怎么洗澡？”
“关嘛，不关不跟你洗！”夏心坚持道，她说着威胁的话，却是一股撒娇的意味。
方海舟轻笑一声，伸手关掉了灯。黑暗中，他一刻也不能再等了，热烈地吻了上去。夏心闭上眼睛，任由自已沉沦在他的气息里。
一边吻一边胡乱脱着两人的衣服，再借着百叶窗里透进来的微弱月光，把她抱进了淋浴房。水流声响起，温热的水珠溅在皮肤上，还有彼此指尖的温度。
此情此景，原以为是终其一生都只能在梦中出现的虚幻，以至于现在即便99%确信是真的，两人也都不敢出声，总有那么些害怕惊扰了这个“梦”……
两个人在拥吻中也不知道怎么把澡洗完的。“我去拿毛巾，放在哪儿了？”方海舟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柔得让人心颤。
“斗柜第一个抽屉里。”夏心小着声告诉他。
卫生间门打开的时候，客厅的光一下照了进来，黑暗中的一切瞬间一览无余。夏心下意识地捂住脸，主打一个掩耳盗铃，我看不见就等于你也看不见。
方海舟没有调侃她，只是用浴巾将她裹住，轻轻抱到床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