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素中对着这个术士恭敬的行礼,焦急的说道:“近日小女身边频繁发生怪事,还请道长费心,铲除邪祟。也好让老夫的小女安心。”
此时天已经完全黑了,那名江湖术士其实是是顾西北托陆青云找来演戏的,他听了到蒋素中的话,装模作样的捋了捋下巴下的胡须:“准备符纸,纸钱,供奉的香案,本座这就开坛做法为二小姐驱邪。”
只是,他顿了顿:“如果这邪祟怨气太重的话,本座也不一定能压得住,也罢,既然蒋大人都这么说了,本座尽力就是。”
蒋月娇此时已经害怕到了极限,但还是保留了一理智。
只见那名术士嘴里念念有词:“『天圆地方 万鬼伏藏 诸恶退散 』接着睁开双眼喝了一口符纸兑酒化成的水,一口喷在蒋月娇脸上。
又拿了一把菩提草沾着那符水在蒋月娇周身画了一个圈,说道:“二小姐只需在这个圈里待到子时,切记不可挪动位置。”
“那邪祟见到本尊的法宝,定然就不敢再侵扰二小姐了。”
蒋素中连连道谢,还赏了那名术士不少钱财,那名术士推脱道:“驱邪除祟乃是尽我修道之人的本分,大人不必如此客气。”
“那本座就先告辞。”
蒋月娇定定的站在那个圈里,已经二个时辰了,眼看就要到子时了。
她开口道:“爹,这法子到底管不管用啊,马上就要子时了。”
蒋素中安慰道:“女儿不必心急且等到子时,道长的法子肯定管用,无需害怕。”
转眼到了子时,蒋月娇走出了那个圈,对蒋素中说道:“女儿觉得没事了,先回房休息。”
就在她刚刚推开房门的那一瞬间,一股不知从何处而来的诡异邪风猛然吹过,狠狠地撞击在了窗户之上。
只听“吱呀””的一声,那扇原本紧闭着的窗户竟然就这样毫无征兆地敞开了。
与此同时,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乌鸦叫声划破夜空,直直地传入屋内,那声音尖锐而又凄厉,仿佛是来自地狱深处的召唤一般,让人不寒而栗。
刹那间,整个房间都陷入了一片漆黑之中。原本微弱摇曳的烛火,挣扎了几下,呼的一声全部熄灭,连一丝光亮也没有留下。
房间内顿时变得伸手不见五指,只有那阴森恐怖的乌鸦叫声还不断的回荡在窗外。
然而,即便身处这样的黑暗环境之下,蒋月娇却依旧能够清晰地听到一个奇怪的声音。
那个声音若有若无、断断续续,但每一个字都如同一把锋利的匕首,直刺她的心窝。
“妹妹,妹妹,你为什么要害我……”
“妹妹,救救我……”
这个声音仿佛带着无尽的怨恨和痛苦,在这寂静的黑夜中显得格外突兀。
蒋月娇惊恐万分,她瞪大了双眼,试图在黑暗中找到那个发出声音的源头。
可是,除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她什么也看不见。
让人癫狂的恐怖气氛,控制了她的大脑,她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折磨,开始在屋子里大声喊叫起来:“有鬼啊!有鬼!一定是蒋月生的冤魂来找我索命了!”
伴随着她的喊叫声,她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着,双腿一软,便瘫倒在地。
紧接着,她像是失去了理智一般,拼命地磕起头来,嘴里不停地念叨着:“姐姐,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求求你放过我吧!求求你饶了我一命吧!”
紧接着,一股冰冷刺骨的寒意从她的肩头袭来,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正轻轻地搭在那里。
那种恐惧从她的大脑扩散到全身的每一个毛孔,她缓缓地转过头去,目光所及之处,让她的心瞬间一紧,头皮发麻。
只见蒋胜男披头散发地站在她身后,那原本应该乌黑亮丽的秀发此刻却杂乱无章地散落着,遮住了她大半张脸。
透过发丝的缝隙,可以看到她那张惨白如纸的脸,不带一丝血色,那是一张死人的脸,更令蒋月娇汗毛倒竖的是,她的嘴角竟然还挂着一抹猩红刺目的鲜血,顺着下巴流淌下来,周身散发出一股腐烂的臭味,很显然那是死人的腥臭味。
蒋胜男慢慢地抬起手,修长的手指紧紧地捏住了蒋月娇的肩膀。
她的力气似乎极大,蒋月娇甚至能够感受到骨头都快被捏碎的疼痛。
"妹妹……救……救我……救救我……" 蒋胜男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模糊不清的向蒋月娇求救,充满着无尽的绝望。每一个字都重重地敲打着蒋月娇的神经,把她吓得几乎无法呼吸。
“啊,有鬼,鬼啊……”
蒋月娇此时已经被吓的疯疯癫癫了,她嘴里含糊不清的说着:“不是我,不是我,是邵亭欢,是邵亭欢让我下毒害你的……”
“你别来找我,你去找她索命,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见蒋月娇已经彻底被吓疯了,蒋胜男从那窗口跳了出去,顾西北正在窗外接着她。
二人如同鬼魅般的身影消失在黑夜里。
蒋素中听到响动赶来,发现屋里并没有什么异常,只有蒋月娇在地上,嘴里一直胡言乱语,已然一个疯子的模样。
蒋素中知道自已的女儿已经疯了。
他只得连夜请来郎中为女儿诊治。
镇西王府内
陆青云焦急的等待着顾西北夫妇,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别是出了什么意外才好。
就在陆青云正为二人担心的时候,二人有说有笑的从王府大门进来了。
蒋胜男不屑的开口:“我还寻思她能多厉害呢,不过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绣花枕头,几次三番的害我,没想到经不住一点惊吓,看来封建迷信真的要不得。”
“只能怨她自已,亏心事做多了,遭到了报应。”
“按理说今天是我的头七,找她索命,她自然信以为真!所以我特地选了今天。”
顾西北:“好了,你先别得瑟了,想想后面怎么善后吧。”
现在你对外界来说已经不存在了,怎么才能名正言顺的继续下去。
陆青云:“根据我这几天的跟踪观察,邵君言每日下朝回来,都去蒋月生的下葬的那片墓地,对着那墓碑一边喝酒一边自言自语。”
“怕是还沉浸在蒋月生去世的痛苦中呢!”
“哎呀,以前那么意气风发嚣张跋扈的大将军,竟然颓废成这样,真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蒋胜男问道:“邵亭欢那边没啥动静么?她看着顾西北问道。
“没听说她有什么动静,蒋月娇今天早晨还去找过她呢!”
蒋胜男:“哼,找邵亭欢,她巴不得跟这事儿撇的一点关系都没有,现在我死了,她应该更得意吧!”
“看着吧,宫里肯定不会太平的。上次你皇兄都没舍得重罚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