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碧君正嫉妒地盯着楚凌霄离去的背影,听到景云的话才收回目光,应道:“无需,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罢,姚碧君转身朝反方向快步离去。
二人回到王府,楚凌霄抱着白悦朝她的小院走去。
一路上,婢女小厮们见此情形,纷纷垂首,侧身避开。
“楚凌霄,我有话想问你。”白悦抬眸望向他。
楚凌霄垂眸与她对视:“悦儿直言便是。”
白悦再次趴在楚凌霄怀里,眼神带着几分落寞,缓缓道:“有人说我白悦,只不过是你身边的一名低贱暗卫,与你,实在不配。”
楚凌霄闻得此言,脚步猛地顿住,眉间紧锁,凝视着白悦:“这话是谁与悦儿说的?”语气中隐含着一丝怒火。
白悦察觉到楚凌霄的怒气,抬头与他对视:“你别管是谁说的,我只问你,对此,你怎么看?”言罢,她眼中带着些许期待,似在等待他的答案。
楚凌霄当即扬起笑脸,柔声道:“别说悦儿只是本王身边的暗卫,哪怕悦儿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只要本王喜欢,本王都会将你捧在手心里。”
白悦听他把自已比作阿猫阿狗,不悦地轻拍他胸前:“你才是路边的阿猫阿狗!哪有你这么比喻人的!”不过经此一言,白悦心情好了许多,至少楚凌霄对她的宠爱是真心实意的,有这份宠爱在,往后纵有再多风雨,亦能坦然面对。
楚凌霄将白悦送回小院,因公务缠身,未停留多久便前往书房。眼下年关将至,诸多事务急需处理。
但楚凌霄将白悦的记于心上,在处理公务书前,也吩咐景云派人去查白悦所遇之事。
直至天黑,摄政王府书房内,楚凌霄仍在批阅奏书。
此时景云从外走进,单膝跪地,抱拳行礼:“禀报主子,今日您让属下所查之事,已经查明。”
楚凌霄手中拿着一本奏书,目光转向景云:“说。”
景云沉声道:“回主子,安乐郡主今日带了些人手,将未来王妃堵在聚宝阁门口,还扬言……说要打到未来王妃站不起身。”说到此处,景云语气稍有迟缓,生怕主子听了动怒。
楚凌霄听闻,合起手中奏书,重重拍在桌案上:“景云,你立刻带人去姚府,赏她一顿板子,直到站不起身。”
景云闻言,略显迟疑:“主子,其实安乐郡主已经站不起身了。”
楚凌霄听了微微一怔,没有再追问,只是深邃双眸凝视着跪地的景云,似在等待下文。
景云对上主子目光,继续道:“未来王妃在和安乐郡主一行人交手之时,好像有人暗中帮了未来王妃,因此未来王妃并未吃亏,最后未来王妃还将安乐郡主痛打一顿,直至安乐郡主站不起身。”
楚凌霄闻言,怒气瞬间消散,心中暗道:不愧是他的悦儿。
随即又问:“景云,你说悦儿是在何处与姚锦颜发生争执?”
“回主子,在聚宝阁门外。”
“好了,本王知道了,你下去吧!”楚凌霄言罢,坐回椅子上。
“是,属下告退!”言罢,景云起身,随即退出书房。
景云离开后,楚凌霄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他那俊美的轮廓,心绪飘远,他在想,聚宝阁,出手帮助悦儿的人会不会是他?他与他许久未见,或许应该见一面了。
..............
次日,朝堂之上,气氛庄严肃穆。金碧辉煌的大殿内,阳光透过雕花的窗棂,洒在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映照出一道道光影。楚凌霄身处高位,面容冷峻,眼神中透着威严。他身着华贵朝服。
“回禀摄政王,明年开春便是各国邦交赛事,这次是在荣国举行,请问摄政王,这次我们是否还要参加。”礼部尚书站在大殿中央,身姿挺拔,恭敬地弯腰行礼,声音在空旷的大殿内回荡。
楚凌霄微微抬眸,不假思索地回答:“竟是邦交赛事,那定然要参加。”
“那请问摄政王,这次邦交赛事,派谁去合适?”礼部尚书继续问道。
“以往是谁去,那便让谁去。”楚凌霄的声音沉稳而坚定。
“摄政王殿下,以往是齐王代表楚国参加邦交赛事,可如今…?”礼部尚书小心翼翼地说着。
楚凌霄闻言,微微皱眉,思索片刻,最后把目光落在魏王身上。
魏王一直安静地站在一旁,此时冷不丁对上摄政王投来的目光,果断拒绝:“皇叔,你别看我,这事侄儿干不了。”
楚凌霄听到这魏王的回答,眉间锁紧,最后道:“这事容后再决定。”
“是。”礼部尚书应完,便缓缓退回自已的位置。
姚府内,姚锦颜的房间里弥漫着一股沉闷的气息。雕花的床榻上,姚锦颜趴在那里,脸色阴沉。阳光透过细密的纱窗,洒在她身上,却未能驱散她心头的怨恨。她眼神中满是怒火,嘴里不停地咒骂着白悦。
这时,姚碧君从外面走进来,脚步沉稳,却带着一丝得意。她身着一袭紧身的红衣,手拿着佩剑,还未见到人。就听见姚锦颜的咒骂声,她冷笑一声:“堂妹,你这不痛不痒的咒骂声,是骂给自已听吗?”
姚锦颜闻声看过去,见是姚碧君,不屑回道:“你管我?”
“我才不稀罕管你,只是你真甘心被白白挨打一顿?”姚碧君抱着剑,靠在床边,双眼瞥向趴在床榻的姚锦颜。
“不甘心又能怎样,表哥又不许我去摄政王府找那贱人的麻烦。”姚锦颜虽说着泄气的话,但那紧握被角的手已经说明她恨透了白悦,指关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姚碧君冷笑了一声,“我们现在动不了她,无非是摄政王宠着她,但倘若她失去清白,你觉得摄政王还能在乎她吗?”
“堂姐这话是何意?”姚锦颜有些不解地问,眼中闪过一丝疑惑。
姚碧君倾身下来,在姚锦颜耳边低语,告知了计划。
姚锦颜闻言,眼睛刷的一下亮了,忙道:“行,我知道怎么做了。”
“那好,堂妹你就好好休息,堂姐还有事就先走了。”言罢,姚碧君转身扬长而去。
姚锦颜紧握被角,再次咒骂:“贱人,这次你失去清白,看表哥还喜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