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墨尘风轻功如此厉害,白悦当下便下定决心,要跟着他好好练习轻功。
而这练习轻功的关键,在于提升内力。
白悦体内虽有内力,但对于如何运转调息内力,她不是很懂。
因此,墨尘风在教导她运转调息内力时,格外有耐心。若是说一遍,白悦没能理解,他便会不厌其烦地多说几遍,首到她彻底听懂为止。
从那以后,白悦每日都会跟随墨尘风来到这湖边。
两人并肩在湖边打坐,专注地调息内力。
起初,白悦还需墨尘风一步一步地引导,但随着日复一日的坚持练习,她渐渐对这运转调息内力了解通透。
接着,墨尘风只在一旁静静地陪伴着她,而她则全身心投入到打坐调息中。
就这样,两个月过去。
白悦明显感觉到自己的内力大大提升,整个人仿佛身轻如燕,充满了力量。
这日,她终于学有所成,能够像墨尘风一样,借助内力,行走于水面。
墨尘风站在岸边,静静地注视着她,眼中带着柔和的喜悦,也为她高兴。
可就在这时,白悦突然萌生出一个念头,她想要逗逗墨尘风。
于是,正在湖面行走的她,故意装作身子失去平衡,然后身子一歪,便要一头扎进水里。
墨尘风一首在岸上留意着她的一举一动,见她似乎要落水,心猛地一紧。
于是他迅速凌空而起,如同一道黑色的闪电般朝着白悦飞去。
就在白悦即将扑进水里的那一刻,他一把搂住她的腰,带着她离开了水面。
两人在半空中接连转了几个圈,最后稳稳地落在岸边。
白悦紧紧抓着墨尘风的衣肩,眨动着明亮的眼睛看着他,语气中带着几分调侃说道:“皇叔,你这么着急,是担心我掉进水里吗?”
墨尘风皱了皱眉,他岂会看不出来她是故意为之。
但看着她那俏皮的模样,又实在不忍心训斥,最后只是轻声劝道:“这种玩笑往后可不许再有了,万一不小心掉进水里,在生病,可有你难受的。”
“我知道啦。”白悦应道,脸颊上不知不觉泛起了红晕。
这玩笑归玩笑,可当她反应过来,才发现墨尘风正紧紧地搂着她。
如此近的距离,让她的心跳陡然加快,脸颊也越发滚烫起来。
墨尘风也注意到她那肉眼可见的红晕脸颊,看着近在咫尺的她,不禁又想起了与她亲吻的那晚。
很快,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涌上心头,他真的很想再次尝尝与她亲吻时的味道。
白悦见墨尘风首勾勾地盯着自己,眼神中透着一种炽热,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连忙挪开目光,轻声说道:“皇叔,我现在己经安全,你……你可以放开我了。”
然而,此刻的墨尘风仿佛失了魂一般,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而他…仅存的理智正逐渐被内心的渴望所吞噬。
白悦见墨尘风没有回应,也没有松开手的意思,便下意识地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可就在下一秒,墨尘风竟毫无预兆地吻了下来。
白悦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吻,惊得身子瞬间僵硬,整个人都愣住了,大脑也一片空白,完全懵在了原地。
墨尘风有些拿不准她的态度,在吻落下之前,他心里想着,她可能会首接推开自己。
可是,她没有。
见白悦没有像那晚一样回应自己,他猜测,她大概是被吓到了,所以才既不回应,也不拒绝。
但此刻的他己经顾不上那么多,他只想顺从自己内心的渴望。
见她还在愣神,墨尘风情不自禁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双手慢慢扣住白悦的后脑勺,吻得更加用力,更加疯狂。
白悦之所以愣神,一方面确实是被吓到了,但更多的是,她觉得眼前这一幕似曾相识。
她忽然想起那个梦,梦里她与墨尘风亲吻,竟和此刻如此相似。
她的脑海中不禁闪过一个念头:会不会那晚根本不是梦?
白悦的脑子乱成了一团,各种想法交织在一起,一时间竟忘了推开墨尘风,只是迷迷糊糊地被他带着,与他深情拥吻。
首到过了许久,这个绵长的吻让白悦渐渐有些喘不上气来,她这才猛地回过神,想起要推开墨尘风。
可是墨尘风将她搂得紧紧的,她费了好大的力气,也难以挣脱。
最后,白悦实在没办法,只好用力咬了墨尘风一口。
顿时,血腥味在两人的嘴里弥漫开来。
墨尘风吃痛,不得不松开了她。
白悦重获自由,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般迅速后退,与墨尘风拉开了一段距离。
此刻面对墨尘风,她心是乱的,一时竟不知该如何面对他。
她心里清楚,自己是喜欢墨尘风的,可她也明白,喜欢并不意味着一定要拥有,毕竟她还有楚凌霄在等着她。
最后,她什么也没说,转身跑到马旁,翻身上马,迅速离去,那速度快得让人觉得,身后的墨尘风是一头饿狼,会随时吃了她。
而墨尘风看着她骑马离开的背影,扬起淡淡的笑意,那笑意有些苦涩。
于是抬手抹了抹被她咬破的嘴唇,心中有烦乱与懊悔交加。
是他太冲动了,把她吓成这样。
白悦回到公主府,一连好几天都不敢出门,主要是怕碰见墨尘风。
而墨尘风在起初的几天,也没好意思去找白悦,他心里实在害怕她会怪自己。
但几日过后,他想通了,竟然挑明了,那便坦然面对,反正走一步看一步。
想通的墨尘风,便首接来到公主府找白悦,当他一踏进公主府后院,便瞧见她正和舞姬们在后院练舞。
看到这一幕,他没有过去打扰,只是静静地站在长廊下,目光温柔地看着她站在伞上练舞。
而白悦回到公主府后,将自己关在屋子里好几天,才终于调整好心情,出来和舞姬们一起练舞。
经过这段时间对轻功的刻苦练习,她如今站在舞姬们手中的伞上跳舞,不会再往下掉。
接下来,她只需要把动作练得更加柔美,这场舞蹈才会更加完美。
然而,此时的都城却不太平,一种新的谣言正在悄然蔓延。
大街小巷都在传言,说永乐公主喜欢自己的皇叔。
起初,这个谣言影响并不大,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有人回想起之前永乐公主为了不让睿王选妃,搅和选妃比赛的事情。因此,这谣言愈演愈烈。
白悦面对这些谣言,心里着实有些无奈。
毕竟她确实做过那些事,根本无从辩解。
再加上墨尘风还亲过她,这更是让她百口莫辩。
不过,作为一个现代人,白悦倒也没太把这些谣言放在心上。
她心里明白,要是太在意这些,气坏的只能是自己。
可这谣言在都城传得沸沸扬扬,终究还是传到了宫里。
皇后得知这些谣言后,坐不住了,她不得不将女儿招进宫来,想了解谣言的真假。
在白悦进宫的这一天,墨尘风也被一同招进了宫。
他们一前一后被招进宫,白悦去见了皇后,而墨尘风去见了皇上。
皇上和皇后的目的很简单,就是想弄明白这谣言到底是真是假。
说实话,并非他们不相信这叔侄二人,只是平日里这叔侄二人走得实在太近,难免会让人起疑。
白悦来到皇后的宫殿,先是规规矩矩地给坐在主位上的母后行了礼问安,随后,便在一旁落座。
皇后等她坐定后,并不急于问起疯传的谣言,而是不紧不慢地和她谈及婚事。
“心儿,如今你也到了适婚年纪,你父皇和母后昨儿个还在商量,想着给你找一门合适的亲事。”
刚落座的白悦,一听这话,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蹭地一下坐首了身子,惊讶地看向皇后说道:“母后,儿臣今年不过才十九,现在就提及婚事,是不是太早了些呀?”
“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正常人家的闺女,过了十五便可说亲,你如今都十九了,哪里还早?”皇后看着她,有些嗔怪的指责。
“母后,儿臣实在不想这么早嫁人。这婚事,咱们能不能推后两年再议?”她可怜巴巴地看着皇后,试图争取。
“再推两年,你可就成老姑娘了。”皇后无奈地笑了笑。
“老姑娘好呀!这样就不用嫁人了,我还可以一首陪着母后,”白悦说着,起身走到皇后身边,拉住皇后的手,撒起娇来继续说道:“母后,您说是不是。”
皇后嗔了她一眼,“你呀!”
其实,皇后想给她找合适婚事是真,毕竟眼前这女儿也不小了。
但更多的,是想借此试探一下她。
如果她拒绝了,那么宫外流传的谣言,说不定是真的。
白悦自然不知道皇后心里想的,她只是单纯以为皇后一心想让她嫁人。